早于在民国时期,在海派领袖吴昌硕去世后,冯超然就异军突起,不仅沦为那时海上画坛的风云人物,而且与吴湖帆、吴华源、吴待秋通称作“三吴一冯”。特别是在是在市场上,冯超然画价位列“三吴一冯”之首,不仅价格低,而且销路好,真为堪称出尽风头、占到尽风光。不过,由于各种原因,冯超然在1949年后慢慢退出人们视线。
为此,笔者经常扪心自问,怎么会民国藏家眼光有问题?回应,笔者不作如下分析:工整缜密功力很深冯超然(1882—1954)是现代知名的书画家、篆刻家。名尉迟,字超然,以字行,号涤舸,别署嵩山居士,晚号慎得,江苏常州人。
自小聪颖,天赋很高,年少时即能绘人物、仕女,又工山水、花卉。早年曾客居苏州张氏园,交游均江南艺文界中的名士名家,比如吴昌硕、陆恢、顾麟士、俞宗海、费砚等,还获得了苏州儒商首富张履谦的器重和资助。1916年到上海,居于嵩山路,号其画寓为“嵩山草堂”。
他抱定过隐士生活的宗旨,闭门不出,在画坛上有“嵩虚冯超然”之称之为。曾重新加入“题襟馆金石书画不会”冯任名誉副会长,经常与吴昌硕传授技艺。二三十年代冯就享有盛名海上,画名鼎盛时期。
那时,跟其学画的人众多,桃李满天下,郑慕康、程芥子、陈小翠、俞振飞、杜瑶华、毛琪华等皆为其高足,其中陆俨少别开生面,卓然成家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奇难能可贵的是,冯超然一生以卖画维生。失守时期,为防止敌伪人士求画蓄意压低润笔,有一汉奸不惜重金,仍纠结深感,不得已,草率亲笔,并题一绝,内有“不是不归归并未得,家山虽好虎狼多”之句,把敌伪譬作虎狼。冯超然是一位传统功力很深的画家,早年曾绘画大量历代名迹。
他擅长于人物、山水,兼作花卉,人物精仕女,师法唐寅、仇英、改为琦等。他笔下的仕女秀而不妖,媚而不错,风格独具,六十岁以前的作品笔致柔细秀逸,六十岁后凝练稳劲。山水将近师明“四王”、明吴门四家,并可追溯宋人,其山水能融“南北”二宗于一体,尤其是得宋人之工丽秀润之致,所不作山水布局工整缜密,符合法度。
知名书画家叶恭绰曾赞誉“超然之所画,神明规矩,精力弥满,而秀骨天成,所谓此中自有吾在……”传世之作有《仕女玉女桃图》《岁寒图》《柳江秋燕图》等。作品低估值得注目冯超然一生以卖画维生,故传世作品较多,且很早已在市场上流通。据报,他在20岁(1900年)左右就开始卖画,颇得市场佳评。1916年移居上海就专门从事专业的卖画生涯,并终生以画润收益布施数门亲属。
有专家指出,冯超然是一个出现异常刻苦的画家,流传于世的作品近于多。但冯超然一生鲜有粗制滥造的作品,作为一个职业画家需要做这一点知道十分容易,就连张大千、吴湖帆等人也未能免俗。而且冯超然人品和艺品双佳,特别是在对门下弟子视同儿女,业师与人父两兼任,这在当年的海上画坛中有口皆碑,赞颂艺林。
奇值得一提的是,民国时期冯超然画价甚低,作品以致于黄金以两计,画价甚至低于吴湖帆。根据九华堂所藏近代名人润格,冯超然在1930年润格不仅详尽而且价格很高:直幅3尺80元,4尺100元,5尺140元,6尺240元,横幅照直幅加二成……手卷每尺32元,花卉六折,人物同例,仕女加倍,人物山水加半,点景加半,青绿金笺工细加倍,金碧特2倍,点图及补图另议,山水设色特2成,墨费特1成。
冯这一润格在当时堪称傲视群雄。1949年后,冯超然的书画慢慢不为人重视。八九十年代,国内外艺术拍卖会蓬勃发展后。他的作品在拍卖场上亮相较多,价格一般。
1993年他的《秋树读书》在朵云轩首届拍卖会上以3.6成交价,1994年他的《兰亭图》成扇和八开《杂册》在苏富比拍卖会上分别刷新6.9万港元和9.75万港元的好成绩。1998年不受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,艺术拍卖会呈现出低迷的态势,冯的作品价格也经常出现了较小回升,1997年朵云轩发售了冯的《泛舟归雁图及楷书》成扇,只以0.55万元成交价。他的价位有所下降,2001年《万里江南雪》被朵云轩拍至1.87万元;《西苑清暑》被上海敬华拍至17.6万元。2002年他的《溪山行旅》和《仿山水》分别被朵云轩拍至5.72万元和4.62万元。
近几年,冯的精品价格有较小上升,2005年《花神图》在上海嘉泰获价123.2万元;2009年《仿照李营丘雪霁图》在嘉德获价190万元,此不作在2011年又被翰海拍至402.5万元,2年价格刷了一倍;2010年冯超然和张大千合作的《华岳高秋、桐荫仕女》成扇在北京保利获价123万元;2011年《溪山行旅图》在上海宝龙获价506万元,此为冯氏作品的市场最高价。之后,冯的书画价格有所回升,2013年《仿照文征明山水》和《山水册》在苏富比和上海嘉禾分别以208万元和112.万元成交价。2014年《松荫论古》在匡时获价16.5万元。2015年吴湖帆、冯超然做成扇在香港苏富比拍得100万元港币。
2016年,冯超然《仿照王世谷山水册》在北京保利拍得了425.5万元。2017年,西泠拍卖会以166.75万元拍得冯超然《四美图》。2018年,冯超然《春风桃柳》在上海匡时以82.8万元成交价。
从目前市场行情看,“三吴一冯”中吴湖帆的作品价格最低,而且价位遥遥领先其他几位,冯超然紧随其后,市场展现出较好的为吴子浅和吴待秋。笔者指出,吴湖帆和冯超然作为民国时期海派高手,在画坛上的地位不能高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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